紫鹃惊喜地捂嘴:「姑娘,真的?」「嘘,小点声儿,这只是我的感觉,相公信里没提,只是催着我自己也去那边看看,要把各家院落选好,该扩建维修的都要尽早办好,我就琢磨着若是还早那需要这般着急?」黛玉噘起嘴,「所以我下午顺带也把宝姐姐那边拉着问一问,她肯定也得到了一些消息。」
“他不知道不要紧,我们反正要到陕西提刑按察使司去报到,到那时候你不妨托人带个信给他。”坐在白衣女子身旁年龄略大一些,穿着一身暮山紫襦裙的少妇接上话,犹豫了一下才又道:“照说我们是不该这般去叨扰人家的,只是现在我们如此处境,都是一干弱女子,要这般颠簸着去甘州肃州,只怕我们这一行人里边会熬不过去,……”
觉察到秦可卿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,虽然眼睛肿得向两颗桃一样,但是眉目间的阴郁之气却已经宣泄掉了许多,只是偶尔还要哽咽一下,让人能明白这个女孩子这么多年来的确是受了许多委屈无处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