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不用府衙和州县上来的人,没他们,连这些需要抓捕的人犯连门都找不到,相比之下州县上来的在冯紫英看来甚至比府衙的更可靠,起码像北部西部州县抽调上来的人,他们和通仓没太多牵扯,唯一担心的就是在抓捕现场经不起利诱而放水罢了,但是有京营士卒监督,那就要好得多,同理,这些人也要监督京营士卒,毕竟他们都是大头兵,未必经得起现场这些商贾官员们的金银珠宝诱惑。
这等事务论理是和通判们没有多大关系的,但是被冯大人拉来参加,本身是一种信任不说,这事儿是通了天啊,连皇上都为此亲自召见,内阁也已经知悉,日后都察院、刑部和龙禁尉都要介入进来,不管掀起多大的风暴,责任有上边扛,下边人只管做事,然后浓墨重彩的一笔就能写到履历档案中去了。
尤三姐很是警惕,目光追踪着对方慢慢逝去的背影,冯紫英也下意识摇摇头,自己是不是做贼心虚,太敏感了?这看谁好像都是有些可疑。
“原则上是该如此,但是非常时行非常事,当下国事如此艰难,又何必如此拘泥?若是能多收回一些银子来解决问题,官员也就罢了,粮商那边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呢?”
“文弱,这不是坏事,朝廷只要保持控制权和监督权,至于说盈利,朝廷本来也没指望这个盈利,更看重军中军器用度的保障。”候恂也劝说道:“紫英来找你就为此事?你在武选司,这都和你没关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