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预计对方此时应该刚到红桥一线,明天早晨可能才能抵达榆河和巩华城一线,士兵们都不是铁打的,从延庆卫出兵东进到巩华城,哪怕是沿线不曾遭遇任何抵抗,但是百里地走下来,中间不可能不休息,就算是健马也受不了,更别说是人。
不过这个想法实在太过不现实,他都没敢向齐永泰提出来过,甚至连暗示都没暗示,哪怕有一分可能,齐永泰和乔应甲他们都自然会替自己考虑,正因为毫无可能,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避免有人来接替顺天府尹,而让自己继续代理。
义忠亲王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地道:“看来叶相对孤误解甚深啊,孤一番赤诚之心,却没想到叶相却不肯理解,奈何?看看当下局面,难道叶相就这样熟视无睹?纵然叶相熟视无睹,只怕也不能掩万人耳目啊。”
正准备吩咐一下自己身后这帮崽子们,郭云贵突然听见一声轰然巨响,准确的说不是一声巨响,而似乎更像是在一息之间的多次巨响叠加爆发出来的一种声音,还没有来得及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感觉劈头盖脸的一阵剧痛将他直接打落马下。
傅试当然明白,这顺天府之所以是顺天府,那就是得要替朝廷分忧,整个北地一旦有灾,流民想都不想就往京师跑,到时候拦不下来的流民就该顺天府来扛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