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忠亲王泰然自若地点点头:“那就好,但孤也听闻皇上因为积弱甚久,长期靠服食丹药维系,透支精力过甚,静养肯定是必要的,但是要想恢复精力神智,只怕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了,但当下国事艰难,孤得到消息,察哈尔人在边墙外袭扰不断,又有挥兵南下的迹象,辽东建奴亦是厉兵秣马,加之西北动荡,播州之乱至今未见平息迹象,大有愈演愈烈之势,北地今年大旱已成定局,山西、山西和北直隶的流民蜂拥迹象已现,这等时候,只怕容不得国事耽搁啊。”
傅试深以为然,“宝玉是嫡子,环哥儿和兰哥儿则是读书料子,老太君的这个想法才是正理,贾家这一辈算是完了,如果能够出来,先休养生息几年再来看情况吧。”
如果按照冯紫英提议的这种模式,那监国的意义就被无限淡化了,太子也好,储君也好,那就要看诸位皇子的表现来定,这也给了大家更多的选择余地,这不是坏事。
见到冯紫英进来,入画这丫头却率先哭了出来,喊了一声“冯大爷来了”,惜春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,猛然转过头来,疾走两步,才又意识到这场合不合适,停住脚步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