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儿子不担心白莲教能成事,而是担心他们会推波助澜,皇上现在身体不太好,这是儿子最大的担心。”冯紫英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:“义忠亲王的蛰伏,牛继宗和王子腾的隐忍,江南士绅的蓄势造势,儿子觉得这都像是一个极大的阴谋在酝酿,甚至包括几个皇子的争斗,儿子都觉得似乎是有人在背后煽动,……,还有这些内部问题和外在敌人又没有瓜葛牵连?”
二十年啊,这些官儿和粮商在其中上下其手究竟贪墨了多少?有说三百万两的,有说五百万两的,还有的说上千万两,更有甚者就直接说某某官儿屋里铺金砌玉,陈设比皇宫还豪华奢靡,屋里都是不点油灯和蜡烛,全用夜明珠,……,连下人们都是穿的裘皮绫罗,比寻常人家当主子的还要强。
“你看人倒是准。”金钏儿深看了紫娟一眼,“要不你家姑娘嫁过来之后,我来跟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