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水已经烧上了,您什么时候洗澡?”素云进来下意识地就要替李纨更衣,李纨却迟疑了一下。
汪梓年笑了起来,“王爷,甄氏兄弟是什么样的人,您还能不知道?甄应誉还好一点儿,甄应嘉那就是一个恨不得权柄集于他一手的人,子敬兄蛰伏这么多年,一心要助王爷成就大事,焉能为其所制?”
“母亲,情况很不好,须得要采取果断措施才行。”张骐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气哼哼地道:“周培盛告诉儿子,说父皇今日和礼部尚书高攀龙谈话,高攀龙一直劝说父皇立长,父皇不置可否,反而提起了张骕青檀书院读书的情况,……”
李达明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,他只是有些无法接受怎么会这么快就迎来了一场惨败,虽然这场惨败不过区区数百人,对战局影响不大,但是他却需要考虑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。
如果在永隆帝就此昏迷再也不醒过来,那么在没有留下遗诏的情况下,寿王自然就能成为朝臣们理所当然拥戴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