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漕运总督府一位书吏上吊自杀,牵扯出了不少人,原本以为就是清江浦那边的事儿,但是后来都察院发现情况很复杂,牵扯面甚广,南京和通州这边都有牵绊,刑部也介入了,查到了一些线索,便转交给了顺天府里,没想到府里一下子就甩了下来,前几日我安排人查了许多,然后上报要求核实,并与都察院、刑部和漕运总督那边对接,十天过去了,好无音信,我找人问了问,据说你们府衙这边好像全无动静,……“
冯紫英有些搞不明白贾元春在想什么了,他以为以贾元春的聪慧,又在宫中历练这么些年,不应该如此不智,甚至是愚蠢才对。
难怪西北四镇屡屡闹饷,这里边很大原因就是这帮京通二仓的官员们在其中作怪,人家大头兵在边关替朝廷卖命,却屡屡饿着肚子,或者就只能吃连狗都不吃的各种土沙石和虫屎混杂的劣质米麦,你说人家不闹还有没有天理?
冯紫英吸了一口气,手也从那一对峰峦上收回来,放在鼻尖轻轻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