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旱带来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,无粮可吃,灾民吃野菜,吃草根,吃树皮,最后就只能吃白土,然后等死,到那时候与其被饿死,那就不如放手一搏,也许撬开士绅和官府的仓库,总能抢到点儿粮食,哪怕日后被官府拿住开刀问斩,总胜过现下就饿死,……”
“这正是为夫最担心的,山东不解决,心腹之患不除,随时可能威胁京畿,一切皆无从谈起,而且人心也会受到影响,朝廷要先解决山东也没错,关键在于西北能不能拖到山东解决,也就是说取决于解决的山东时间不能太长,西北局面糜烂不能蔓延到山西,甚至溢出到河南湖广,这就是一个时间差问题。”冯紫英沉吟着道:“仗一旦打起来,就无法确定什么时候结束,消耗之大,也是难以预料,所以朝廷提前未雨绸缪,准备更充分也是应有之意,当下没有其他渠道,就只能从这有限的几条门路来筹集钱粮。”
说来也是,这府里内院人多了,自然就有亲疏好恶,纷争矛盾当然就少不了,再加上各房各人利益也不一致,若是没有一个能当家明理顾大局的主母,那各房之间的冲突,只会越演越烈。
“鸳鸯呢?她还在府里?”良久,平儿才问道。